返回

重返京城,新皇按耐不住了!

首页
关灯
护眼
字体:
第441章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
    皇上过分热情,真是……让臣子接受不良啊哈哈。

    我老韩简在帝心,简在帝心哪。

    韩福似乎看到了未来光明坦荡的仕途在向自己招手,嘴角压都压不住。

    晓园门口,苏晚晚带着十二个秀女刚过来。

    陆行简一眼就看到了苏晚晚,却当作没看见。

    韩福是个懂事的,见到这阵仗,连忙上前给皇后娘娘行礼请安。

    苏晚晚带着众位秀女给陆行简行完礼,见韩福喜气盈面,笑道:

    “原来是韩大人,看来是给皇上带来好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韩福态度恭敬而谦虚:“托皇上和娘娘之福,差事才办得圆满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定西侯蒋壑的心腹人手,被紧急任命的新两广总兵官悉数剿灭,这趟差事怎么可能完成得如此顺利。

    他韩福也就是捡个现成。

    所以,真正有魄力的,是那位敢于紧急更换两广总兵官的上位者。

    用人得当,此功才得以圆满。

    苏晚晚笑容依旧:

    “是皇上运筹帷幄,也是韩大人整理粮储有功,与本宫无关。”

    当初紧急更换两广总兵官,是她和柳溍商议的结果。

    不过,外人并不知道,她才不想担个“牝鸡司晨”的干政骂名。

    皇后如此奉承,按理说皇上该说一两句以示安抚。

    陆行简却连半个眼神都不给她,反而看向门外远处等候的官员问:

    “做什么的?”

    孟岳小心翼翼回话:

    “是新任命的户部右侍郎韩鼎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张彩过来叩陛谢恩。”

    陆行简抬了抬眼皮,把两人叫到跟前,淡声问:

    “两位爱卿都是柳内相的同乡?”

    空气瞬间冷了几分。

    两位官员,一个七旬左右,满面沧桑愁苦。

    一个五旬左右,脸色白皙,身材修长俊美,须眉浓密,精神焕发。

    年迈愁苦的韩鼎被冷汗打湿后背。

    如今柳溍拉帮结派,党同伐异,在朝中四处安插爪牙亲信,是人尽皆知的事。

    可皇上把这话问出口,未必没有问责的意思。

    户部右侍郎是户部第三把手,从二品的大员。

    只比韩福这样的能臣低了一级。

    韩鼎任闲职多年,却因为柳溍的裙带关系得以升任户部右侍郎,多少有点心虚惭愧。

    韩鼎跌倒在地叩拜,声音苍老悲怆:

    “老臣韩鼎是陕西庆阳人,与柳内相确为同乡。”

    韩鼎出身贫苦,年轻是是个愤青,因为大放厥词得罪权贵,被贬南京通政司任闲职多年。

    得亏柳内相以同乡举荐,才得以升官。

    他本来还犹豫,要不要违背气节,投靠自己年轻时唾骂过的宦官阉党。

    儿孙却极力奉劝他要懂得识时务,投靠柳溍。

    还说气节有个屁用,难不成一辈子坐冷板凳,儿孙连过冬的皮袄都置办不起。

    投靠柳内相不仅能升官发财,还能荫恩子孙,何乐而不为?

    气节能换来饱饭还是棉衣?

    几十年的清苦日子,早就磨平了韩鼎昔日的锐气和棱角,动摇了当初的信念。

    苏阁老那样的清正名臣,也只落得个被迫致仕的结局。

    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臣,又有什么气节好坚持的呢?

    韩鼎好容易说服自己来接受这个任命,踏出投靠柳溍的坚实一步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,年纪轻轻的皇帝心如明镜,一言就点破其中内幕。

    倒让韩鼎一张老脸实在挂不住,心防瞬间坍塌。

    贰臣的耻辱,阉党的名号,只怕会把他永远钉在耻辱柱上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韩鼎不禁红了眼眶,老泪纵横。

    老韩啊老韩,当年那股“士可杀不可辱”的气节去了哪里呢?

    半截身子都入土了,你怎么变成了自己当初最痛恨的那种人?

    那个年轻英气、满怀理想的读书人,怎么就不见了呢?

    倒是张彩风采照人,英气勃发,不卑不亢地行礼:

    “启禀皇上,微臣张彩是巩昌府人,杨一清大人总制三边时,曾荐臣代之。”

    陆行简微微皱眉,眼尾余光不动声色地扫向苏晚晚。

    张彩可真狡猾。

    巩昌府也是陕西布政司治下。

    可杨一清,那是苏晚晚继母的亲哥哥,苏家的嫡系姻亲。

    杨一清曾经信任器重的张彩,认为可以替代他总制三边军务的张彩,如今投靠了柳溍……是个贰臣。

    还是个没脸没皮,毫无愧色的贰臣。

    倒不如他身旁老迈不堪的韩鼎。

    陆行简漆黑的深眸里闪过一丝讽刺,没理会张彩,而是让孟岳把韩鼎扶起来。

    “韩爱卿既已年迈,还是要多保重身体,安享晚年。”

第441章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

   《 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 》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